第(2/3)页 蒋应韩的“九转还魂散”带着一股霸道的凉意冲入喉管,暂时压住了翻腾的血气和部分剧痛,却也像一盆冰水浇在即将燃尽的炭火上,让沈生澜的意识在极度的痛苦和冰冷的清明之间反复拉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温热的血液在不断流失,也能听到孙婆子带着惊恐却强作镇定的声音: “夫人!用力!跟着老身喊的节奏!吸气——用力——” 每一次宫缩都像是有巨锤在体内撞击五脏六腑,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汗水浸透了头发和衣衫,混合着血水,黏腻冰冷。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孙婆子焦急晃动的脸,和头顶那盏疯狂跳动的油灯光晕。 门外,南宫容璟和蒋应韩的对峙如同凝固的岩浆,冰冷而危险。他们没有再动手,但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狭窄的暖阁内,甚至压过了血腥味。 吴太医抖着手在沈生澜腕间施针,试图止住血崩,但效果微乎其微。 “参汤!快!”孙婆子嘶声催促。 陶太监不知何时已端来一碗滚烫的参汤,孙婆子接过,小心地喂给沈生澜。 参汤的热力与“九转还魂散”的冰凉在体内冲撞,带来一阵诡异的激灵,沈生澜涣散的精神被强行拉回了一些。 “孩子……胎位……还是不正……”孙婆子声音发颤,对吴太医低语,“再这样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吴太医脸色惨白,看向南宫容璟:“王爷……老臣……老臣只能尽力施针催产,但风险……” “保大人。”南宫容璟冰冷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响起,没有一丝犹豫。 几乎是同时,靠在门边的蒋应韩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摄政王倒是果断。不过,这带着仇家血脉的孩子,若是没了,你那星陨石的下落,恐怕就更难寻了吧?” “闭嘴!”南宫容璟霍然转头,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再多说一个字,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蒋应韩无所谓地耸耸肩,目光却饶有兴致地落在痛苦挣扎的沈生澜身上,仿佛在观察一场有趣的赌局。 沈生澜在剧痛中捕捉到了他们的对话。 保大人?南宫容璟选择保她?是因为她还有用,还是……有那么一丝别的原因? 蒋应韩的话像毒刺,提醒着她和孩子作为“钥匙”的残酷价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