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困卦九五-《重生之赵武天下》


    第(2/3)页

    晋阳作为赵国的第二大城市,本身也并非什么边陲重镇,也不像邯郸那样需要屯兵日盛,又兼具处在交通要道上,是以商业往来较为频繁。即使赵雍的政策对商人们不如以前友好,但是总归是有利可图的,并不是完全的抑制商业活动,是以整个晋阳的商业还算是发达的。南来北往的商人,也多喜欢在此驻足。两人走走停停,挑拣再三,也没有选的什么好东西。李钟说前面不远有一处水寮,不妨歇息一二,再去挑选。

    两人走进水庐,恰好迎来一片叫好声,确是那水庐当中的台子上,一人正说到高潮之处。李兑在邯郸,也曾见过这种阵仗,当年李三水庐的张浩谦,在邯郸城也算是家喻户晓,更难得此君能够对各种典故野史熟谂非常,说起来也是颇有些味道,就连赵雍也常常私下偷听,更何况这些大臣了。如今来到晋阳,少有出来游玩,没想到晋阳也有如此盛景,真是让他略有惊奇。

    两人寻摸了一处偏僻所在跪坐好,这里没有邯郸的板凳,只有坐具,这让李兑有些不适应。要了一壶泉水,没有茶叶,点了份桃脯,权当消遣食用,就这么听着那说史之人唾沫横飞,纵论古今。其实这些人有的是真的有些才学,又因为不受人举荐,只能流连水庐女寮,说些稗官野史,糊口度日。

    说史之人乃三十余岁,面显青色,显然常常食不果腹,但是其言语之间,颇有些气度,无不引人侧目。其所讲者,乃是盗跖之事,也就是所谓的柳下跖,乃是鲁国公子展的后裔,其兄柳下惠乃是鲁国的大夫,但是柳下跖却不走寻常路,而是率领从卒九千,横行天下,侵暴诸侯,掠人牛马,夺人妻女,甚至不祭祀祖先。这让时人对其殊无好感,孔子曾因和柳下惠是好友,自我推荐去劝说柳下跖弃恶从善,结果被柳下跖狠狠的斥责羞辱了一番。恐怕是这种态度,深受普罗大众欢迎,是以柳下跖的故事,倒是深受水庐之人喜欢。

    且听台上之人言道:“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而乃谓我为盗跖?”时,又是响起了一阵喝彩,李兑苦笑摇摇头,正要起身离去,却听得旁边一张几案之上,三人谈笑间,一人对一青年说道:“你聂弛常说,自己祖上乃是任侠之人,曾经犯了一场大事。却不知所犯之事,与这柳下跖相比,谁更大耶?”言语之间,,谐谑之意非常明显。

    那叫聂驰的少年,听罢脸色大变,脸红不已,但是眉宇之间却多了些英气,颇不服气。“祖上之事,乃是侠者之事,单枪匹马,毙敌首酋,虽千万人,吾亦往之。从卒九千,横扫诸侯,乃是枭雄之事。此二者不同。”

    那人闻听聂驰所言,哈哈大笑,“虽如此,令祖上之荣光,到了君等,也只剩下薄田几分,糊口度日;而想那柳下跖之后,定然还有财宝无数,如此这般,高下立判。”

    聂驰远远没有想到,此人说话不但无凭无据,而且多有臆测。盗跖结局如何,谁人亦不得与闻,如何能以此做比较,更何况家道中落,本非是个人所愿,岂能以此照比自己?遂激动的说:“谁会依靠那几亩薄田度日?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说着,他冷笑一声道:“君等在晋阳之中醉生梦死,殊不知身边所发之事。说出来,若不是某机动灵活,想必也和诸君一样浑浑噩噩罢了。”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只当他说个自我安慰之语。聂驰其余两人不相信与他,遂说道:“不信否?不信可以登上城门一观,此刻城门之内,全是守将府的士兵,而非是城主府的衙役。此等事,乃是某昨夜宵禁之后,藏于一处观测所知,绝非诳语。”

    “既然如此,你如何可知对方非是城守府的衙役,而是守将府的精兵呢?定然是你胡编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