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定有玄机-《重生之赵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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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赵雍有些犹豫,以他的身份,迎娶一个女闾中的女子作为夫人,是不可能的。因为婚礼只是为了王后准备的,其余的,就算是吴广的女儿,也只是直接送到了王城,未曾婚礼相迎。何况是文姬呢?
    “王城的城墙太高大,也太僻静了。这种日子,文姬恐怕会不习惯呢?”文姬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强装欢笑到,“临淄虽然危险,但是亭台院落,古琴荷风,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恐怕邯郸,是没有这样的景致的。”
    “只要你想要,寡人还是可以做到的。”赵雍说道,虽然他也知道,这句话说得是那么的苍白。
    “邯郸虽好,却不如家乡之明月。”文姬继续说道,突然微笑道:“文姬希望有一日,大王率领赵国胡骑能够兵临临淄。若是大王还不怪文姬人老珠黄,就用胡骑开道,战车列队,步卒押后。大王骑马,喝令齐国群臣亲自打开城门。文姬会穿着盛装,站在城门那里,等待着大王的旗帜,插遍整个齐国!”
    文姬为何而来,苏秦先到一步的书信已经说了些缘由。大抵是文姬兄妹的“飞熊”内部,又有一些人开始唆使这对兄妹,希望他们再次借助赵国的力量,帮助他们复兴旧齐。
    而这一切的缘由,皆是因为田辟彊。
    苏秦来信说,田辟彊不止一次的表示,希望齐国能够“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华而抚四夷”,为此,他多次莅临稷下学宫,和各位父子们坐而论道,而且还组织这些人,编辑了一部所谓的《王度记》。王度,就是大王的气度,书中不但规定了天子、诸侯、大夫、士、庶人的享用、婚娶、祭祀等制度,还规定了公、侯、伯、子、男的五等爵制度,以及大夫在致仕和放逐时的待遇等。这样一篇形似周礼的著述编辑出来,若说齐王没有称霸天下之野心,恐怕连孩子都不相信了。
    “不日之前,孙膑辞世,向齐王奉上兵法一部,齐王深感大悦,叮嘱要厚葬孙膑。书中不但有膑一生用兵之心血,更在书中劝谏齐王,‘战胜而强立’,齐王对此深以为然。是以虽然出师燕国不利,却对出兵魏国之事期望甚深。”
    “然稷下之人,多以‘贫民伤财,莫大于兵;危国忧主,莫速于兵’之语相劝,齐王不以为然。以某之见,齐王进取之心愈重,则于赵国愈利。赵国只需坐视齐国强大而无需自危,骄其心,则乘其利......”
    赵雍将竹简放下,看着眼前的烛火愣愣出神。
    整个大殿里虽然灯火通明,但是所有人都被他支到了外面,就连近侍也一个没有。苏秦的身份除了几个人之外,外人是不得知晓的,这种机密事情,赵雍也一直防范的很好。苏秦能够在齐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这和赵雍这种小心谨慎是分不开的。否则,也就不会有了苏秦这封意义重大的来信。
    为什么说苏秦的来信意义重大呢?因为今日一早,燕国的使者就来到了邯郸,商量出兵攻打齐国之事。
    “我家大王深知如今齐国和宋国出兵伐魏,齐国国内定然空虚,匡章在外,田盼垂垂老矣,恐怕上不的马,拉不开弓,内无善战之将,而外有累卵之患。正是你我两家出兵攻打齐国,荡平敌寇之时。”
    “何况此时秦楚大战,秦国无暇东顾,楚国亦不会出兵帮助齐国,韩魏更是自顾不暇,若是燕赵能够勠力东向,则大事可成。”
    苏代大袖飘飘,乍看起来,和几年前相比,还真是多了些名士风采。不过显然,尉缭和乐毅这种真名士,显然不会被苏代这初出茅庐的新丁唬住。
    “齐国,虎狼也。虽前有田氏代齐,后有折戟燕国,却未必说是实力大损。即便以燕赵之强,齐国也未必会一败涂地,更不用说被两国瓜分了。”乐毅言语谨慎的应道。
    “燕国之于齐国,乃是生门所在,而齐国之于燕国,又何尝不是呢?然而于我赵国,却未必是头等大患。使者此番言辞,极力陈词齐国之弱下,殊不知即使真的攻克齐国,恐怕燕国所谋之利益,远在赵国之上。彼时,则齐国和燕国哪个是我赵国的心头之患,恐怕要另有说辞了。”尉缭倒是毫不客气。
    即便两人如今是赵雍眼前的红人,却依然有人反对他们。赵成自从不再过问具体政事之后,很少在某些事情上发表言论,如今却站出来,对赵雍说道:“燕齐之战事,我赵国已然参与了太多,燕王初立,对赵国援助之将领大加褒奖,天下诸侯无不清楚。此事若是再说和赵国无关,恐怕就是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
    “既然已经天下大白,何必再遮遮掩掩,倒不如索性继续出兵齐国,不但要将齐国人赶出燕国,还要占领临淄,消灭齐国。”
    不仅仅是赵成,就连赵豹也忍不住站出来,说燕国和赵国此时已经是唇亡齿寒之盟友,若是此刻不能同气连枝,恐怕日后齐国报复只会更甚。既然如此,自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了。
    随即,朝堂之上,两拨人互相辩驳,谁也不服气,苏代更是在其中添油加醋,让整个朝会变得混乱不堪,赵雍不得不宣布改日再定。
    其实,真正让赵雍头疼的,不是是否出兵齐国之事,而是赵成和赵豹的反常。还有就是,为什么文姬和燕国特使,几乎在同一时间,向赵雍提出了这个要求,若是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赵雍是打死都不相信的。或许在治国理政、行军布阵上他是个菜鸟,但是天生的敏锐感让他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中心,可能就是在燕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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