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也没什么,不过是荣王兄发善心。”周敞没听出来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风铄说的“打板子”估计是庭杖一类的重刑,否则该不会那么重,都能打死人。 风铄就抬头瞧了一眼周敞,一副嫌弃的眼神:“九哥怎么这么笨呢?” “怎么了?”周敞反应不过来哪里不对。 风铄反而做起个“先生”,循循善诱起来:“荣王兄比我还先看到,我都在后面看了一会儿,若是他想要救那小太监,为何不一开始就上前,也使那小太监少受些皮肉苦。为什么要等到都快打死人了才上前?” “呃……”周敞没有想到风铄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样缜密的思维。 风铄又进一步解释:“那还不是等着小太监快要被打死,有性命之忧,荣王兄再去,这样就是个救命之恩了。要是去得早了,只不过是免个罪罚而已,岂不是卖不了那么大的人情?” 周敞耳边回响起顾炎当日之言,曾说到荣王惯会收买人心。 当时她浑没在意。 而现在,心中好像有扇门被人一脚踹开,冷风嗖嗖地刮进去。 风铄觑着周敞神色,舔了舔唇边还留下的糖渣:“九哥是不是不信?这些个先生都有讲,郑伯克段于鄢,庄公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荣王兄是反着用的就是了。” “‘郑伯克段于鄢’不是这个意思吧?”周敞怀疑上辈子的书白读了,她怎么不记得有这种解读? 风铄亦不服:“怎么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先生说,庄公虽有智谋,但有失仁厚……” “先生,哪位先生?翰林掌院陈老大人吗?”周敞或者说奕王风铭,在翰林院中也不认几个人,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陈和。 风铄摇头:“陈老才不会说这些,他一向都说的是‘天下大同、人人为公’的大道理。” “他说的有道理啊,你应该多听听这种大道理。”周敞嘴上这么说,却是又想起刚才显王城中跑马的情景。 “大道理是要听,但做人不仅要懂大道,还要会小术,这是母妃说的,所以我都学。”风铄咧嘴一笑。 果然啊,周敞不得不感叹,早期教育是多么重要啊,风铄跟了沁妃孙氏,还真是天大的幸运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