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柏烛眨了一眨眼,被包得只剩一颗小脑袋活动自如,他反应之大,好似被她轻薄,倒令她没来得及害羞…. 一路逃亡似的疾步到大殿,发热的头脑经冷风吹了一路,这会冷静不少。 守殿口的魔使担忧的唤了他一声,“大人…” “怎么?” 他面色已如常,不明所以看向他。 那魔使欲言又止,经过一系列反复斥责自己为什么要多嘴。最后视死如归指了指自己的胸襟。 陆清晏低头一瞧,顿时脸都黑了。 里衣反穿,外衫领口歪斜,大氅系带松松垮垮,由于走太快,估计挽发的银冠都垮下不少,这副模样,怎一个狼狈了得。 他不耐的挥手让魔使离开。 走到屏风后将衣裳重新穿一遍,墨发散下再束一次,这才衣冠楚楚走了出来。 衣裳是整齐了,心情却越来越差了,他高坐于尊贵的魔神椅,神情愈发莫测阴鸷,渐渐的,英俊的面容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他又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跑? 刚刚脑子太乱才一时没想起来发生什么,现在已经完全捋清,他的魔血不合时宜的暴动,她为他运功疗养,只是从未想过是要这般运功…即便如此,那也不至于落荒而逃吧? ….想他堂堂北方魔神居然被一个女人的身体吓跑,真的是…. 一双圆溜溜明澈的大眼睛,因热气蒸腾得粉嫩的唇瓣与脸蛋,光裸的身子无一丝瑕疵,肤若凝脂,冰肌玉骨,一切白得不可思议,胸前雪白双峰呼之欲出,就在他的目光之下… 由于当时错愕大于一切,自带模糊功能的视线本能的阻隔了那抹娇艳白嫩的颜色。 现在蠢蠢欲动的身子却想贪婪的回忆更多,半是真实半是遐想的场景不断在脑海重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被压下的燥热隐隐又升腾起来,被欲望撩拨的感觉不完全是难受,喉咙攒动,只觉干渴,他蓦地打住,纤长的羽睫落下,不能再想了! 接下来好几天,尊贵的北方魔神大人自闭加自觉的窝在偏殿里,托腮翘脚皱着眉头无不纠结的想自己是不是骨子里是个十分淫邪之人,才会对着一具身体想入非非良久….幽冥幻阁默认给安柏烛住。 他不见她,安柏烛去寻他也被阻隔在外,十分无奈,当初白胡子老头只跟她说了届时陆清晏醒来若毒还未入五脏六腑她便没事,却没跟她说陆清晏醒了但魔血还未完全融入骨血的情况。 因此她担忧他的魔血还会再有不稳定迹象。 陆清晏思考了好几天依然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像一团绕缠打结的线,偏偏线里头包裹攥紧不放的只有那个人的名字。 理智告诉他一个极有可能觊觎他魔神之位且已当了半个百年魔神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该放过,至少关押地牢再也不见。 可思念却无孔不入,只要他稍有放松,恍惚间便能见到那张雪白明净的脸庞,时而噙着苦笑唤他“阿晏”,时而泪水涟涟道“可我真的,十年如一日的等你”。 想得最多的,还是那具紧紧抱着他的如玉般的酮体,想她百年如一日与他赤诚相见的运功调息,偏望着他的眼神依旧干净单纯。 陆清晏以手支颐,眼眸微阖,桌上放了一盘冷了的糕点,夜里寒凉,窗户关得不紧,留有一条缝隙,风呼啸着吹进来。 不知怎的,心底竟升腾起了一丝孤寂,明明孑然一身自在潇洒惯了,这种情绪来得不可捉摸,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有个声音在心底幽幽说着话,像是提醒,像是惋惜。 说他原本明明可以拥有一抹属于自己的灿烂霞光,有人会暖他一身彻骨寒凉,会与他看尽繁华世间,会依偎在他怀里,倾听曾经无数雨夜里无人知晓的凄凉沉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孤单单,手是冷的,骨血亦是僵的,望着一夜静寂茫然无措。 他蓦地起身,疾步出了偏殿,温暖的狐裘被他遗忘在了角落。 幽冥幻阁的大门被悄无声息推开,安柏烛未曾落锁,怕的就是陆清晏魔血复发突然找她。 他步步走近,半透明的素白纱幔已经落下,被燃着的烛火映得一片金色暖光,隐约能见床榻上那人恬静的轮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