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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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并不知道回老宅的路,由司机载回去。

    老宅和别墅距离不远,但明显更豪奢,更有底蕴,这附近都是别墅庄园。

    颇有旧时占山为王的味道。

    梁家的这一栋建筑是哥特式,在这一众别墅中还算有特色。

    她的车刚驶入院落,就有人出来迎接。

    待她下车,佣人弯腰鞠躬,伸出手臂,“三小姐。”

    梁适将手搭在她手臂上,下了车。

    门口雕梁画栋,让人有种误入博物馆的感觉,看得出来,梁家修这宅子应当花了不少钱。

    而门口站着两排女佣,她走过时,齐刷刷地弯腰,谦恭地喊:“三小姐。”

    派头很足。

    因着要回老宅,梁适专程去买了件得体的衣服。

    原主柜子里的那些衣服,她都不太能接受。

    今日穿了件浅杏色的长裙,外搭白色西装,长发也落下来,戴了银色耳环。

    稍明艳的妆容,却不过分华丽,再搭上性冷淡风格的白色西装,低调又不显轻视。

    她进门后,最先发现她还是二嫂,二嫂笑着站起来,“阿适回来了。”

    鎏金的长桌上,大家已经各自坐好,桌上虽还有位置,但撤掉了多余的碗筷,大家已经默认她不回来。

    梁父年逾六十,身体康健,坐在主位,看见她只是淡淡地哼了声,“你还知道回来。”

    梁适讪讪,“不好意思,我给忙忘了。”

    语气间尽显疏离。

    她其实想和这些人建立良好关系的,但无奈,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家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家人相处,只能尽量客气一些。

    况且,大家也都习惯了原主放荡不羁的作风。

    不过原主在家里还算比较乖巧。

    所以梁适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只是她站在那儿,略带尴尬。

    没人叮嘱她坐,除了二嫂也没人和她打招呼,坐在最边缘的女孩儿长相清纯,抿了抿唇道,“三姐。”

    “嗯。”梁适朝她露出个笑,“晚晚开学了吗?”

    梁晚晚是家里最小的妹妹,今年刚上大三,性格比原主讨喜得多。

    “还没。”梁晚晚说:“后天开。”

    梁适点了点头。

    尬聊确实很难。

    尤其是在这样几乎完全陌生的情况下,完全是技术活。

    “都愣着干嘛呢?给三小姐拿碗筷。”还是梁新禾发话,“一个个的,连这点儿眼色都没有?”

    佣人立刻去了,还有佣人给梁适拉开了椅子。

    梁适落座,对面是个小女孩儿。

    估计三四岁,戴了个粉色发卡,看她的眼神怯怯的。

    应该是梁新禾的女儿。

    二嫂教她,“铃铛,和姑姑打招呼。”

    小孩儿咬咬下唇,隔了会儿才喊:“姑姑。”

    梁适笑,“嗯,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小女孩儿表情稍放松了些。

    梁适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原本还觉得原主应该没对这么小的女孩儿做过什么,但现在觉得,估计是连这么小的女孩儿都没放过,弄得小孩儿还在看她脸色。

    她尽量让自己笑得温和些。

    今天是梁新舟的生日,她进来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大哥。

    典型的商业精英,一身黑色西装,戴着眼镜,身侧坐着一位冷美人,是大嫂。

    邱姿敏则和梁父坐在一起,都在主位。

    大抵是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吵过架,今日见了她也没个好脸色,眼神郁郁。

    梁适也没刻意讨好。

    反正最后她也会和梁家脱离关系,只需要等到梁家找回亲生女儿,她跟这里就缘分已尽了。

    现在也不过是再走走过场,看得出来,这个家里所有人都不太欢迎她回来。

    梁新舟和梁新禾虽都结了婚,但一直都住在老宅,没有另立门户。

    只有她,一结婚就搬去了川澜别墅。

    是住不下吗?

    必然不是。

    这么大的宅子,即便梁晚晚结婚,大家一起住也是能住得下的。

    这么多佣人,也能伺候得过来。

    不过是因为不喜她,想让她搬出去。

    但也能理解,原主三不五时就会在外边闹些事出来,梁父在管教孩子这件事上一向严厉,父女二人便会起争执。

    桌上的菜很好吃,梁适也很有礼貌地只动了面前这一两道。

    她面前有一道水晶皮冻,见对面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看,她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因为小姑娘眼神太可怜,她还是没忍住,用公筷给小姑娘夹了一些到碗里。

    铃铛虽喜欢这道食物,可因为是梁适夹来的,一时不知该不该吃。

    她迟疑地看向梁适,梁适朝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吃吧。”

    一旁的二嫂也摸了摸她的头,“铃铛应该说什么呀?”

    铃铛聪明,笑道:“谢谢姑姑。”

    梁适不自觉被她的笑感染,语气也轻快起来,“没事儿。”

    小孩子一般不记仇。

    你对她稍微好点,即便之前有过不愉快,也就忘了。

    铃铛就是这样的。

    之后梁适又帮她夹了几次菜,她说话声音更甜了。

    二嫂还说:“阿适,你自己吃,不用管她。”

    “没事,我吃饱了。”梁适说:“我吃过早饭。”

    这会儿也不过刚过十二点,她九点左右才吃了一个三明治,之后也没做什么耗体力的运动,不太饿。

    二嫂便没说什么。

    倒是梁新禾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可真是重新做人啊,都早起了。”

    梁适:“……”

    她怀疑这个二哥不阴阳怪气就说不了话。

    不过在饭桌上,她也没回怼,耸耸肩表示是的。

    这茬就这么揭过去了。

    这顿饭吃得略有些压抑,虽说是为梁新舟庆生在吃团圆饭,但饭桌上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一点儿都不热闹,甚至安静到可以听到筷子落在餐盘上的声音。

    梁适更是感觉如芒在背。

    应当是原主太高调造的孽。

    她吃饭的时候,佣人们的目光应当是都投射在她身上的。

    吃过饭之后,梁父和梁新舟、梁新禾聊了会儿公司上的事情。

    其他人坐在那里各玩各的,千姿百态。

    之后梁父又提出一家人去打高尔夫,别墅后边就有一个偌大的高尔夫球场。

    梁适跟着去见识了一下。

    她的高尔夫球打得一般,准确来说,她的球类运动都不太行。

    据她所知,原主也不怎么样。

    虽然是个alpha,但经常不运动。

    连马甲线都没有。

    百无聊赖地耗费了一下午时间,直到五点多,大家才一起回到室内。

    晚上七点吃饭,梁父这会儿说他累了,要回房休息。

    所有人也都各自回房。

    梁适总算是摸出了一点门道,这个家里都是由梁父说了算的。

    邱姿敏在梁父面前十分沉默,一点儿都不似之前电话里的健谈,甚至偶尔扫过去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敬畏和害怕。

    不正常。

    这个家里一切都不正常。

    虽然梁适很早就失去了父母,但她高中以前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

    正常的家庭不会是这种氛围。

    就像等级森严的机构。

    梁适一边思索着一边回了卧室。

    原主的卧室在三楼最里侧,是密码锁。

    她输入密码,推开门后惊呆了。

    这卧室很黑,不是因为外界光线而造成的黑,而是阴沉沉的黑。

    卧室内密不透风,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遮了个严实,但对面的墙上有一个荧光金色的图腾,是一只狼。

    特像是在做法。

    她摁开灯,发现所有的墙都黑色,地毯、床单、被子、枕头全是黑色。

    偌大的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摆件,唯一能算得上摆件的只有床头那盏灯。

    但就连灯的外观,也是黑色。

    而房间的灯不是明亮的白炽灯,也不是暖黄色,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带着几分诡异的射灯。

    更像是酒吧蹦迪时常见的那种灯光。

    她又摁了几下,灯光几次变幻,都没有正常的。

    最正常的一款大抵就是很晦暗的,但勉强能把整个房间照亮的灯。

    她压下心头的震惊,走进房间,关上门之后竟觉得后背发凉。

    于是走过去拉开了窗帘,但她发现窗帘竟然是摆设。

    窗帘背后是一堵墙,而墙上有着横七竖八刻画的印迹,还有的字迹上沾着血,特像是鬼画符。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按照梁适的性格,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这里空闲的房屋很多,为什么会给她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而且这房间的装修也太阴森了吧?

    是梁适自己这么装修的,还是她家人给装修的?

    刚才她上来的时候,铃铛有拉着她去三楼左侧去过,透过稍稍打开的门缝,她看见铃铛的房间很正常,色调明亮,温馨舒适。

    而梁新禾的房间也是正常的商务人士风格。

    唯独原主的。

    梁适都不敢往那张床上躺,但现在唯有这里是可以让她安静待着的地方。

    所以在吃晚饭以前,她还是得待在这个房间里。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找一找原主有没有留下日记本之类的东西。

    一般主角不是最喜欢写日记了吗?

    原主房间的衣柜里整齐地摆着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她翻了翻,没发现东西,床头柜里一眼就能望见的空,在最下边的抽屉里发现了两盒烟。

    就是市面上很普通的牌子。

    她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翻找得有些累了,她干脆坐在地毯上。

    仰头看着天花板。

    这房间天花板的构造也和普通的不一样,纯黑色,不是很平整的形状,是那种垂下来的拱形。

    梁适看着眼熟,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手机震动,她拿出来看了眼。

    是浏览器给她推送的消息,标题是:山村女尸神秘消失,背后竟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妥妥的标题党,但那张图片却吸引了她。

    因为那配图是掀开了的棺材。

    而这房间的天花板竟然和那图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垂合的拱形,简直就是放大版的图片。

    梁适嫌屋内灯光太暗,干脆打开了手电筒,将手电筒对准天花板,竟然发现在灯的背后有一串字符。

    看不太清楚。

    她忽然想起原主手机备忘录里的东西,里边有一条是:【祭祀。呵。】

    很难不把这样的房间和祭祀联系在一起。

    但巧的是,这个世界观背景里也不提倡封建迷信。

    梁适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她思考得入神时,忽地感觉一阵头痛。

    就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咬,但这头痛也只持续了几秒。

    随后进入脑海的是一段陌生的记忆。

    穿着校服的学生,在校园里晃荡的人们,还有高大的建筑,形形色色的人,以及阶梯教室。

    太多场景,根本梳理不过来。

    在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梁适的适应能力很强。

    她很快将这段记忆梳理完毕。

    准确来说是两段记忆。

    一段和许清竹有关,一段和周怡安有关。

    原主注意到许清竹应当是大学时期。

    许清竹就读于国内最好的大学——青翼大学,和原主那所野鸡大学隔了三条街。

    原主在街角偶遇到许清竹和白薇薇,当即对许清竹产生了兴趣,但并不像以前撩妹那样大胆,反而采取了很含蓄的方式。

    她找人搞到许清竹的课表,去那所大学里蹭课。

    去青翼大学的图书馆,食堂,在一切尽可能的地方去见许清竹,却一直都没正面去和许清竹聊天。

    很难去说这是一种喜欢。

    但记忆里的那些场景,的确是围着许清竹在转的。

    之后便是原主毕业那晚,大家约着去海边野炊,她对着大海喊,“好想结婚啊。”

    大家笑了笑,这事儿便过去。

    她毕业后的一年里,二哥给她安排了工作,她没去。

    之后又给她挂了一个人力资源部副部长的名,她去了几天就没兴趣了,成天和程苒鬼混在一起,浪得要死。

    但有天听闻许家企业危机,她想都不想就去找许清竹谈。

    为了娶到许清竹,她和梁父谈,和邱姿敏谈,甚至放下身段去求梁新禾。

    是梁新禾和邱姿敏在一旁说和,这才让她得以娶到许清竹。

    但娶到许清竹后,她确实依旧玩得很野。

    夜不归宿是常态。

    新婚之夜没有碰到许清竹后,她后来想去碰,许清竹便不让她,结果就被她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做事儿。

    再之后的事情,便与她之前了解的无异。

    有了这一段记忆,梁适愈发不能理解原主的行径,为什么明明喜欢许清竹,还会以那样的方式对待她?

    如果不喜欢,只是占有欲,那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娶她?

    难道是喜欢那种得到后再一手摧毁的感觉吗?

    这大概是最极端的一种猜想。

    她现在也没办法找到原主问一句,你到底是为什么?

    只能说,原主想法太奇怪了。

    值得一提的是,和周怡安的那段过往。

    原来周怡安在见到她时说得那句又见面了,是因为她们以前产生过交际,并且交际不浅。

    原主和周怡安是同一个高中的,那时大家尚未分化。

    相较于原主的嚣张行径,周怡安也不遑多让。

    不过那时的周家尚未有如此家境,周父在外地任职,手再长也伸不到海舟来,所以周怡安就算嚣张,也不敢欺负同校的,而是将魔爪伸向了初中生,好巧不巧,她最喜欢欺负的就是原主的妹妹梁晚晚。

    原主起初不知道这件事,梁晚晚也不敢和她说。

    后来有人拿这件事嘲讽她,她这才知道,当天她就去找周怡安,去的时候发现周怡安正在欺负梁晚晚,她二话不说就给了周怡安一拳。

    当天她狠揍了周怡安。

    从那之后,周怡安也不再欺负梁晚晚,而是把目标对准了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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