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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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叙宁:【你奇怪什么?】
许清竹:【……难道你不奇怪吗?】
赵叙宁那边停了好一会儿没回,最后给她发了条语音,“你不觉得现在的你比较奇怪吗?”
许清竹:【?】
赵叙宁:“你太好奇她的事情了,这样的你显得更奇怪。”
许清竹:【……】
许清竹不服输,“那是因为你没和她生活在一起,你每天都要被刷新世界观,每一天,无时无刻。”
赵叙宁轻描淡写,“那你就当她是双重人格,趁她现在好商量的时候尽快离婚,不要闹到最后,另一个人格回来,到时不好收场。”
许清竹盯着屏幕良久,如遭雷击。
好像有什么钝器重重地击在她脑袋上,一瞬间豁然开朗。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对一个人过分好奇和关注,很有可能会引发感情。”赵叙宁说。
许清竹摁着眉心,轻吐出一口气,给她发:【我知道了。】
“不过我没有劝你离婚的意思。”赵叙宁说:“你自己考虑,我只是建议。而且我表姐说她有很强的表演天赋,所以……我还猜测她现在有可能是演的。”
许清竹得到了新信息,“表演天赋?”
如果她没记错,她表赵叙宁的表姐是知名影后赵莹。
“对。梁适和你说了吗?”赵叙宁把那天赵莹和她说得事情和盘托出,最后还总结道:“我表姐说,梁适的表演天赋强到,假以时日可以碾压她的地步。”
这也太离谱!
赵莹可是影后级别的人物!
空降演艺圈那一年,被人称为“紫微星降世”,直接给演艺圈进行了一次大洗牌。
而梁适呢?
无所事事的纨绔。
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赵莹又不需要瞎编。
“所以你以此为根据来怀疑她这段时间都是演出来的?那她的目的呢?”许清竹问。
“可能是坏孩子当多了想变成好孩子,也可能是表演型人格作祟。”赵叙宁说:“我对此不太关心,毕竟不算什么大事。”
许清竹:“……”
都已经出现表演型人格了吗?
这东西触及到了许清竹的知识盲区,她问:“表演型人格是属于多重人格中的一种吗?”
“不是。”赵叙宁说:“表演型人格属于精神类疾病,你可以问一下顾医生,在这方面她更懂。”
说完她顿了顿,“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太好奇,你的注意力现在应该更多放在公司上。”
许清竹叹气,她无奈地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要不是经由赵叙宁提醒,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近期的行为有越界风险。
诚如赵叙宁所说,太过关注一个人,一定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而现在的梁适太危险。
稍有不慎,便会让人失控。
许清竹收了心,转而问她:“最近有没有联系薇薇?”
“没有。”赵叙宁说:“她已经把我号码拉黑了,微信也删掉了,所以……应该算绝交了吧。”
“她也没有联系过我。”许清竹说:“我那天晚上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有接。”
“给她时间,让她好好考虑清楚吧。”赵叙宁平静地说:“我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在我们和陈流萤之间,她更偏信陈流萤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陈流萤那人你了解吗?”许清竹说:“我查过她,网上现在都是她的黑料,薇薇最近回去工作的话应该会很忙,我其实想联系她,但……她在和我冷战。而且薇薇以前不这样的,是因为和陈流萤谈恋爱以后才变的吗?”
“你们经常联系吗?你和她的联系频率为十五天左右,也只是上学的时候关系比较好。社会和学校不一样。在工作之后,尤其是你结婚之后,你们的联系频率会发生变化,每个人的工作环境也会对人的性格进行二次塑造,所以你们之间现在有的鸿沟都是日积月累的结果,跟陈流萤有一定关系,但也不完全和她有关。”赵叙宁很理智地分析,语调稀松平常,仿佛是在说陌生人的事情。
“你好冷静。”许清竹忍不住说:“对薇薇真的没感情了吗?”
“是有当过朋友,但最终在某一个点是必须分道扬镳的。”赵叙宁依旧冷静自持,“我已经整理好心情了,所以不会有太多触动。”
许清竹抿唇,“好吧,但陈流萤那天的表现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是一种情感pua的手段。”赵叙宁说:“她利用白薇薇对她的爱实行精神控制,且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她不断地给白薇薇灌输一种思想,说白薇薇被人看了,身子脏了,甚至是恶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再爱她了,除了陈流萤。
所以白薇薇会从心里产生害怕,更离不开她。你那天说是因为你提出了分手的建议,所以白薇薇对你恶言相向,后来我查了一下,因为那时白薇薇已经认为她不可能离开陈流萤了,所以当你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的心心理防御机制会把你当成敌人,从记忆中搜刮你所有不好的地方,和你决裂。”
赵叙宁说完之后叹了口气,“人各有命吧。”
而许清竹已经被这一大段给惊到了,“精神控制?陈流萤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实行pua手段的不一定会意识到自己是在pua,而被pua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这就是一种人的劣根性罢了,不过是陈流萤将这种劣根性发挥到了极致。”赵叙宁说:“我给白薇薇发过消息,给她分析过,也确保她是看到了的,但她仍旧没有回复你我,所以我更倾向于她不愿意让我们插手这件事。”
“那就真的不管了吗?”许清竹诧异,“薇薇是我们的朋友啊。”
“她没有把我当朋友。”赵叙宁轻笑了下,“我跟她之间一直也是保持距离的。”
当她发现不管怎样都忘不了藏在心底的那个人时,她就已经和白薇薇说清楚了。
那时她们不过是常常玩游戏,偶尔会在无聊时聊天到深夜,白薇薇跟她吐槽职场上遇到的困难,而她做一个垃圾桶。
她那时是抱着想要进入一段恋情的心去和白薇薇交往的,毕竟两人在游戏上能合得来,白薇薇性格外向开朗,爱憎分明,和她那个性格闷骚的前女友完全不一样,正好也能弥补她性格上的缺陷。
但有天在酒吧喝醉了,酒保喊她让人来接,她下意识拨电话给沈茴的时候。
她就知道,她还没有整理好上一段感情,所以她还算冷静地掐断了两人之间那些暧/昧的火苗。
之后也就是白薇薇住院或许清竹住院,两人会见面。
其余时间都不联系的。
她俩之间并没有别人看上去那样好。
许清竹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无奈道:“你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可能很多?”赵叙宁也没隐瞒,“主要是你结婚了,然后不常联系,所以不知道吧。”
“从我结婚之后,我和薇薇每一次见面,她都在和我说离婚的事情。”许清竹语气疲惫,想起之前和白薇薇的每一次见面,都要去应付和敷衍,后来便不怎么见面了,“我没有和她完全袒露我们家的事情,所以我只能不停地去敷衍她,希望她不要再说这件事,我觉得我们的友谊破裂是从我的不信任开始的。”
许清竹开始反思。
她非常珍惜白薇薇这个朋友,大学时期很多美好的记忆都是跟白薇薇一起创造的。
在这段友谊里,确实是她不够真诚。
但所有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友谊都不能长久吗?
曾经她听说过同一个宿舍的好闺蜜,在毕业之后合租,没多长时间就闹崩了的事情。
也听过去了同一个单位上班的好姐妹,之后因为芝麻大的小事闹崩。
当时白薇薇说她们一定是例外,因为她们的理想不一样,也不会在毕业后住在一起,她们的友谊一定像吃了保鲜剂一样,长长久久。
可是还没几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一段关系的破裂,必定双方都有问题。
但赵叙宁却道:“为什么是从你开始?如果朋友或者好闺蜜是一定要事无巨细全部分享的话,那未免太没有私人空间。每个人都是需要隐私的,而白薇薇在不断侵占你的隐私空间,你们注定没办法一直当好朋友。”
许清竹:“……”
有那么一瞬间,许清竹觉得赵叙宁说得有道理。
但——
“赵医生,你有朋友吗?”许清竹问。
赵叙宁忽然沉默了,她挑眉,“你算吗?或者……梁适也勉强算?”
许清竹震惊到下巴快掉下来,“梁适什么时候算你朋友了?”
“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赵叙宁说:“值得研究。”
——研究对象也算朋友?
不对。
——你对研究对象也这么性冷淡?
许清竹觉得自己从没看懂过赵叙宁。
她不由得再次好奇,“赵医生,你这辈子有什么冷静到难以自持的时候吗?”
赵叙宁微顿,非常严谨地提醒她,“我这辈子还没过完。”
“那就在你有限的前半生里。”许清竹说。
赵叙宁沉默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用怀念又缱绻的语气说:“有的。”
曾在铺满玫瑰花的房间里,在洒落一室星辉的床上,在呼吸不断被放大的瞬间,在那个人将睡袍衣带解开,露出里边镂空到布料可以忽略不计的姣好身体时。
她曾无数次被那人拉下神坛。
她的冷静和冷淡,在她面前向来荡然无存。
如果说赵叙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么沈茴的出现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
许清竹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上午,多次想联系白薇薇,却又缩回手。
联系方式就在那儿摆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纠结犹疑之后,给她发了条短信:【你身体好些了吗?】
一直到下午,白薇薇也没回。
中午是梁适下厨,为了满足小姑娘的甜食愿望,梁适做了一桌子甜口。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以及很多漂亮的小蛋糕。
许清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铃铛还在抱怨,“姑姑,为什么没有草莓蛋糕呀?你家里都没有草莓吗?我不要吃芒果的。”
梁适说:“你姑母对草莓过敏。”
铃铛垮着脸,“好吧。”
中午三个人吃饭,梁适做了四菜一汤,手艺确实不错。
吃完之后还有甜品。
许清竹已经懒得问她,为什么突然掌握了甜品技艺?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经由和赵叙宁的聊天之后,她决定收敛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
吃过了一顿甜到腻的午餐后,许清竹和梁适带着一刻都闲不下来的铃铛去后花园散步。
铃铛伸手触摸风,感慨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梁适忽然想到,“铃铛,想不想放风筝?”
“你家里有吗?”铃铛问。
梁适摇头,“没有,但能做一个纸风筝。”
铃铛诧异:“你会?”
梁适:“……可以学。”
她说得学就是从网上找了教程,然后去家里的杂物间找了一堆材料,带着铃铛坐在客厅地上,开始一步步跟着教程学。
最后当然是……学废了。
弄出来的纸风筝仿佛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根本飞不起来。
看着铃铛失望的眼神,梁适立刻说:“我带你去买好不好?”
铃铛眼神亮了,“好!”
“姑姑,我可以要个草莓蛋糕吗?”铃铛说。
梁适犹豫,看了眼许清竹,许清竹说:“别看我,在外面吃了就行。”
“好。”梁适答应。
“那那那!”铃铛逐步得寸进尺,“我可以要一个冰激凌吗?就一个球!”
梁适:“不可以,你妈妈说今天不可以吃冰激凌的。”
铃铛瞬间丧着脸,扁着嘴巴委委屈屈地假装抽噎了一下,“好吧。”
梁适:“……”
铃铛偷瞄她一眼,又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来扯她衣裳,声音又软又糯,“姑姑,真的不可以吗?”
她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紫葡萄似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梁适,“我就吃一个球,好不好嘛?”
梁适为难,又看向许清竹。
于是铃铛转移攻势,空着的那只手拽着许清竹的衣角,“姑母,好不好嘛?”
许清竹:“……”
没人能抵挡人类幼崽的撒娇攻势。
两人都败下阵来,但和铃铛协商,只准吃一个。
铃铛高兴地应下。
她们出门时,许清竹望着梁适牵着铃铛的背影,心里感慨:这人以后怕不是得成女儿奴?
想完后又兀自摇头。
和她无关。
//
sally和cherry来得早。
sally还拎了瓶好酒来,说要再次和梁适一醉方休。
许清竹和林洛希都觉得她俩不能喝酒。
sally一进门就问梁适在哪里,许清竹随口答道:“带她侄女去买风筝了。”
“这个天放风筝,闹呢?”林洛希一口京片子,“又不是春天。”
“今儿天气好。”许清竹说。
“就是。”sally附和,“你不懂小朋友的快乐。”
林洛希:“……”
她嫌恶地鄙夷,“对,就你懂,你八十岁都懂。”
sally:“?”
她的中文能力还不足以让她能够消化这句阴阳怪气,于是转而用英文问许清竹:“她什么意思?”
林洛希翻了个白眼,用英文回答:“幼稚、小气,所以你会永远年轻,懂了吗?年轻人。”
语气嘲讽至极。
“啊喂。你们两个不要掐了。”许清竹及时调停,“一会儿在我家打起来我还得收拾残局。”
林洛希耸耸肩,“谁要跟她吵?跌份儿。”
“omg,cherry。”sally用英文进行了一大段输出,“你现在仿佛不会好好说话哎。我扪心自问,回来以后没有惹过你,在我离开之后你就找了女朋友,而我一直保持单身,你竟然还要这么欺负我?难道是你之后的女朋友都没有我好吗?那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不接受,你真的太阴阳怪气了,我每天的心脏都要承受暴击,再这样下去,我会抑郁的。”
林洛希瞟她一眼,异常淡定,“说汉语。”
sally:“不要再生气了。”
许清竹:“……”
尽管她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这变化多端的气氛,但是突然感受一下还是有被震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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