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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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过去,你知道她长成了什么样子吗?就算找回来,有感情吗?”梁新舟冷静理智到趋近于ai,“如果她回来,梁适肯定会离开。”

    “去哪儿?”梁新禾问:“就算三妹回来,梁适也还是梁家人啊。她又没有其他家人,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梁家给予的,她能去哪里?”

    “她在拍戏了吧。”梁新舟说。

    梁新禾一怔,随后不在意地说:“她拍戏才挣几个钱?”

    “但你没发现她缩减开支了么?”梁新舟说:“她这个月信用卡一分没有支出,全部都是用的储蓄卡,而我查了她的银行流水,近半个月,她只花了不到一千五,还包括油费三百。”

    梁新禾:“……”

    当数据摆到面前,梁新禾才稍稍有些了真实感。

    可他还是不太相信,挥金如土了这么多年的梁适能立刻改掉这个毛病。

    “我想她已经在给自己留后路了。”梁新舟说:“她应该不是刚知道这件事。”

    梁适的情绪很平,和他谈论起这件事也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态度良好,却带着几分淡漠和疏离。

    “梁适的到来挽救了我们的家,所以我承她这份情。”梁新舟看向梁新禾,“她也算是咱俩一手带大的,和咱们有感情,就算她之前在外边浑了些,也没闯出过什么大祸。更何况,现在变好了,我们为什么要再让一个人进来破坏原有的平衡呢?”

    梁新禾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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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和许清竹回到家后,瓢泼大雨已经下了起来。

    车里有伞,两人也没淋着。

    回去后已经接近凌晨,梁适给梁新舟报了个平安后便回了房间。

    许清竹亦然。

    雨势太大,风也刮得窗子呼呼作响,时不时还有惊雷。

    梁适一躺下,脑子里就像走马灯一样在思考晚上发生的事情,总忍不住去想老宅里情况如何,梁新舟和梁新禾会如何做。

    一直失眠到后半夜,她爬起来吃了颗褪黑素。

    这才缓缓入睡。

    但梁适又做了梦。

    和这无边雨夜相衬的,宛若落入无尽黑暗之中的梦。

    梦里的她仍旧在之前的房间,幽暗、密闭、透不过气。

    像极了棺材盖的天花板发出幽红色的光芒,房间内正对着床有一座遮着黑布的铜像,白色的床单上撒满了白色碎纸,像是把碎纸机里的纸张全倒了出来。

    床头柜的手机在不断亮起。

    梁适以一种虚幻的光影站在这间房里,她看到不断亮起的屏幕里弹出的消息。

    【程苒:你怎么又在家?好烦,出来玩呗。】

    【程苒:操!又不回消息,下次见面打断你狗腿啊。】

    【妈:阿适,你可千万不能掀那块黑布啊。】

    【妈:那是妈专门给你请来的神,只要一周,保证把你身上的邪煞去掉。】

    【妈:也别和你哥哥们说,我怕他们知道以后要赶走你,妈护不住。】

    【妈:你听妈的,千万不要揭开那块黑布啊。】

    【妈: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妈让佣人做,你最爱的蒸饺行么?】

    过了会儿,手机屏幕终于黯淡。

    梁适转身就看到了自己。

    准确来说是原主,穿一件蓝色衬衫,下身是条黑色长裤,她的头发远不如现在长,刚刚过肩膀,她茫然地站在房间里,隔了会儿,她拿起手机查看了消息,先是冷笑,而后又开始哭,房间里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没过多久,原主放下手机,她径直穿过了梁适这个虚无的光影,走到那座蒙着黑布的铜像前。

    梁适很想跟她说:“别揭开。”

    依照邱姿敏再三叮嘱的架势,应当就是想让她揭开的。

    那玩意儿一定是个非常吓人的东西。

    很明显原主也有所忌惮,手落在黑布上,几次犹豫后退。

    但最终她还是没抵过自己的好奇心。

    修长的手指将黑布掀开,露出了铜像的真面目。

    即便只是一道光影,梁适也惊惧地往后退了半步。

    那铜像上的脸是自己的,也是原主的。

    没办法,谁让她俩长得一样呢。

    但这并不重要,就是这一张脸被印在铜像上,且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铜像的手上握着刀具,右手的刀砍在了左臂的位置,而这座铜像失去了左臂。

    就像是被自己右手砍掉的。

    这仿佛是一种心理暗示。

    而这铜像是跪着的。

    根本不是邱姿敏口中的神。

    原主比梁适的心理承受能力好一些,她看见这铜像后只是低低地笑,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很尖锐的东西,是一把锋利的短匕。

    短匕砍在铜像上,铜像似一座不倒翁,摇摇晃晃最终又归位。

    而原主像疯了一样砍,砍到精疲力竭。

    最终疲惫地坐在地上。

    那把短匕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梁适看到这样的原主,忽地心一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好似是兔死狐悲一般。

    而令梁适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原主拿起那把短匕割向了自己的手臂。

    割碎了蓝色衬衫。

    血色弥漫。

    梁适竭力想阻止她这种行为,想要夺走她手中的短匕,但根本做不到。

    在这里,她只是一道虚无的光影。

    而原主的衬衫逐渐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最后一道,她隔在了衬衫纽扣平行的位置,那颗蓝色纽扣随之掉落。

    染着血色。

    在这个压抑至极的房间里。

    梁适看着原主一次次伤害自己,眸子愈发阴翳。

    她逐渐失去了理智,但又一次次在疯狂边缘挣扎徘徊。

    她像是个疯子,但又没完全疯。

    最终她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笑了。

    大雨倾盆,轰隆一声惊雷响起。

    身体似是坠入深渊,不断往下沉,沉入深不见底的阴冷之地。

    梁适猛地睁开眼。

    天亮了。

    但外边的雨还未停,墙上的表已经指向7:32,而外边仍乌云密布,看着是适合睡觉的好天气,但梁适刚从梦中惊醒,她抬手抹了下额头,一手冷汗。

    她强撑着坐起来,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

    下床的那一瞬间,她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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