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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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秒后,系统气愤道:【你现在也没有完整证据链啊?你只是猜测!!况且猜测还不一定对,这件事情非常复杂的!你要将整件事情调查出来才算啊。】

    梁适:“?”

    “复杂?”梁适趁热打铁:“有多复杂?两家是世仇吗?”

    系统再次冷静:【自己的任务自己做,不要期待我会帮忙,谢谢!】

    梁适:“……”

    没用的家伙。

    不过梁适却从它这里又得到了一点信息,也从侧边印证了她的想法。

    当年许清竹没有被苏瑶带走,必然另有隐情。

    她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豪门偶像剧片段,最后又都偃旗息鼓。

    现在就算许清竹和苏瑶相认了,也蛮尴尬的吧。

    还有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

    盛清林都去世那么多年了,那小孩儿应该不是盛清林的吧?

    那不就说明苏瑶结婚了?

    但齐娇,不,或许现在应该叫古星月,曾经说过盛妤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儿,只有妈妈。

    可真是难以琢磨。

    不过周怡安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梁适不可能去问周怡安。

    许清竹没有去从她哪里听的真相,她也不会去听。

    这是对许清竹的尊重。

    而她调查真相,也只是想给许清竹多一个选择而已。

    许清竹可以选择继续现在的生活,但如果哪天她改变了主意,梁适就会将真相递到她面前。

    //

    而同一时刻的慈爱孤儿院里。

    古钊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刻意去遗忘的东西被再次提起,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从抽屉里拿出相册。

    其实说是相册,只不过是三张照片。

    一张是古星月站在树下的单人照,照片上她笑得恬静,一张是他和古星月的合照,夕阳西下,两人正并排坐在台阶上吃面包,那一年,古星月刚换牙,还有一张是父亲站在中间,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妹妹古星月。

    妹妹是父亲和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捡到的,那时的她被包在一个布衣包里,也不哭,看上去病恹恹的。

    那会儿是晚上,星星很亮,远处的北极星在遥远天际发着耀眼的光。

    所以给她起名叫星月。

    星月身体不好,常年咳嗽,父亲给她找了很多医生,都说她活不过今年,但后来星月竟然活了一年又一年。

    古钊塬小时候常带妹妹上山玩,妹妹长得漂亮,但从来不说话。

    有时会玩不孤儿院里调皮的小朋友叫哑巴。

    整个孤儿院里,也只有他和星月姓古,其余的小朋友大多都有自己的名字,没有的父亲也给他们起了别的名字。

    古钊塬也曾问过,为什么那么多小孩儿,只有他和妹妹喊父亲?

    其他人都是喊院长的。

    父亲说:“有眼缘。”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让他和妹妹成为了一家人。

    其实孤儿院里比他年纪小的都是他的弟弟妹妹,但只有古星月是不一样的。

    他看着古星月长大,直到后来,妹妹一直生病,咳嗽感冒发烧,身体虚弱,医生说得需要一个好的环境静养。

    于是父亲带着她去外边旅行,可没想到发生了车祸。

    他连妹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古钊塬现在想起来,和妹妹相处的那些日子恍若隔世。

    他指腹摩挲着照片,苦笑着掉下一滴泪来。

    然后放了照片,又起身去父亲的房间里看。

    父亲的房间里常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父亲已经睡熟了。

    他坐在父亲的床边,怔怔地发了会儿呆。

    夜半,父亲忽然紧皱眉头,开始说梦话。

    “星月……”父亲喃喃着,“星月……”

    古钊塬苦笑,“您也想星月了啊。”

    父亲忽然睁开眼睛,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古钊塬立刻拍他的背,低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

    父亲一边哭一边问:“钊塬啊,你看见星月了吗?她是不是上山了?我梦见她上山就没再回来。”

    “她没上山。”古钊塬对这样的状况已见怪不怪,“她在房间里睡觉呢。”

    “可是我梦见她被坏女人抓走啦。”父亲老泪纵横,“我的星月啊,她在受苦呢。”

    古钊塬低声安慰:“没有,星月睡着啦。”

    “那我要去看看她。”父亲说着起身,和个孩子一样擦干眼泪,径直往外走去,古钊塬立刻拉住他,“父亲,星月长大了,是大姑娘了,你不能进她的房间。”

    “可是我梦见她在被人打啊。”父亲举起手,眼睛红得厉害,他的手臂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就像这样,我的星月呐,被打都不敢哭呢……”

    古钊塬闻言一惊,“被谁打啊?”

    父亲再次疯疯癫癫,颠来倒去也就那几句,念得最多的也就是一句:“我的星月呐……”

    古钊塬无奈又心酸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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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暮色四合,街边路灯次第亮起。

    周怡安开车来到苏家别墅,手中拎着一个蛋糕。

    盛妤最先看到她,蹦得老高,举着手喊:“安姐姐!”

    周怡安勾唇笑了下,将车钥匙揣兜里,把蛋糕递给佣人之后,一把抱起盛妤,然后胳膊往下一沉,她皱眉看向盛妤,“你是不是又重了?”

    盛妤嘴一扁,“没有!”

    “小孩子长身体。”周怡安说:“又不是在骂你。”

    “但你说我重了以后,你就不抱我了。”盛妤抱着她的脖子撒娇,“你多抱抱我嘛。”

    “抱抱抱——”周怡安无奈,“但你别抓我头发,行吗?”

    盛妤眼珠子溜溜转,“哎呀,被发现啦。”

    周怡安:“……”

    “废话。”周怡安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抓得我疼呢。”

    “呜呜呜~”盛妤委屈巴巴,“姐姐!安姐姐打我。”

    苏美琪刚好从楼上下来,穿着她那一套毛毛虫一样的连体睡衣,还戴着帽子,闻言瞟了一眼假哭的盛妤,“你喊我干嘛?我又打不过她。”

    盛妤:“……”

    周怡安抱着盛妤坐下,然后礼貌地和苏哲夫妇打了招呼,又问了下苏瑶的情况。

    苏哲还没说,苏瑶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比起往年已经好了很多。

    没有像往年似的,一到这段时间就缠绵病榻,噩梦连连。

    “苏老师。”周怡安和她打招呼,苏瑶点了点头,“你来了。”

    之后苏家开饭,盛妤黏人地坐在周怡安腿上,另一侧是苏美琪。

    周怡安自己还没吃上饭,先喂了盛妤。

    苏美琪看着忍不住道:“盛妤,你都几岁了?能不能自己吃饭?”

    盛妤撇嘴,“想让安姐姐喂。”

    周怡安拿勺子喂了她一口饭:“你现在真的很磨人。”

    苏美琪看向她,“您现在耐心也是见长。”

    周怡安:“是吗?”

    苏美琪立刻低头,“您继续。”

    苏瑶见盛妤一直在闹周怡安,冷声喊了盛妤的名字,让她自己吃饭,这才算是给了周怡安自由。

    苏美琪吃饭的时候也戴着她那帽子,帽檐松松垮垮,她一低头,那帽子就快落进盘子里。

    苏哲瞟了一眼正要骂,结果周怡安直接上手把她那帽子摘掉,然后就露出了苏美琪那炸毛的卷发。

    众人:“?”

    苏美琪:“!”

    “你干嘛?!”苏美琪手忙脚乱地戴上自己的帽子,“周怡安,你别动手行吗?”

    周怡安也诧异,“你今儿去干嘛了?”

    苏美琪:“……跟朋友玩。”

    “你又跟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玩呢?”苏哲冷声道:“我让你进公司你不进,成天就知道在外边乱跑,和你那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穿着一些奇装异服跑来跑去!”

    “我没有。”苏美琪辩驳:“我就去参加了一个漫展。”

    “总之你那些东西以后少弄,下周给我公司。”苏哲说。

    “我不去。”苏美琪说:“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很快就上班,你要是不喜欢看见我,我搬出去就好了。”

    苏哲厉声道:“你少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肯定又要骗我说找到工作了,结果跑出去和你那帮狐朋狗友瞎混。”

    “什么就狐朋狗友啦。”苏美琪说:“都是正经朋友,你理解不了年轻人的世界,就不要对别人妄加批评好嘛?”

    “怡安也是年轻人,人家怎么就拿了rt的新锐设计师?怎么人家就找了工作,你呢?成天除了瞎混还能做什么?”

    “叔叔。”周怡安见状不妙,在桌下踢了苏美琪一脚,示意她少说几句。

    正要为苏美琪说话,结果苏美琪就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似的,跳得老高,直接站起来还回踢了周怡安一脚,“周怡安这么好,你认她当闺女不就行了吗?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她把椅子拉开,“你喜欢她,你就让她当你闺女。而且她还是个alpha,比我更适合继承你的家业,你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让你当人家爸?!就我废物,我这周拿到入职通知就搬家,肯定不在家里碍你眼!”

    情绪太激动,帽子都掉下去了。

    她那头炸毛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她伸手捋了一把,转身就要上楼,结果被周怡安拽住她睡衣的尾巴。

    苏美琪:“……!!!”

    “你松开我。”苏美琪吼她:“别拽我尾巴!”

    周怡安:“……”

    她松开手,只见苏美琪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楼。

    正埋头苦吃的盛妤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苏哲,“舅舅,你又骂姐姐了。”

    苏哲被气得心梗,“是你姐姐骂我呢!骂我迂腐、专/制、不懂变通。”

    盛妤:“……什么意思啊?”

    苏哲也撂了筷子,安抚她道:“你赶紧吃,你姐姐现在是个小混球。”

    盛妤:“嗷。”

    周怡安低声道:“叔叔,琪琪现在确实在找工作,而且她履历不低的,您对她可以宽容点,现在很多人喜欢二次元的。”

    “你也别给她说话。”苏哲说:“她现在就是小混球一个,惯得。”

    周怡安:“……”

    她选择闭嘴。

    以往吵架,苏美琪都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都是听苏哲说几句就结束了。

    今天苏美琪就和炸了毛的猫,估计是想找个借口从家里搬出来。

    周怡安瞟了眼楼上,低头吃饭。

    苏瑶没什么精神,随意吃了点儿就回房休息了,但在回房之前和苏哲说:“你别对琪琪说那些伤人的话,她已经够乖了。你这个脾气太差,每次都贬低她。”

    苏哲摆摆手,“好了,你回房休息,我再想想。”

    “她不愿意进公司就让苏南进。”苏瑶说:“怎么苏南的梦想就是梦想,琪琪就要给他让步?”

    苏哲皱眉:“这两人但凡有一个愿意进公司的,我用得着这样?”

    苏瑶叹了口气:“反正你别把琪琪逼得太紧。”

    苏哲不耐烦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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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后,周怡安抱着盛妤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然后想到白天的事,指挥着盛妤去给没吃饱的苏美琪送蛋糕,她喊着苏哲去了书房。

    刚一进去,苏哲就开口道:“你不用给琪琪求情,她这个脾气现在越来越大了,总得治一治,不然迟早得翻了天。”

    “没有。”周怡安对上长辈,态度也很温和,低声道:“我找您是想了解一下其他事。”

    “什么事?”苏哲问。

    周怡安顿了下,还是问道:“您知道苏老师还有一个女儿吗?”

    苏哲皱眉,“不就是盛妤么?”

    “不是。”周怡安说:“盛家那个,现在姓许。”

    苏哲闻言,表情顿时变了,冷笑一声:“知道啊,怎么了?”

    周怡安说:“为什么当初……”

    “这事你烂在肚子里就行了。”苏哲打断了她的话,“这孩子已经姓了这么多年许,难不成还让她改成姓盛?要说许光耀也够黑心的,连盛家最后那点儿血脉都不给留,直接还姓了许。真是枉费那两个老东西抢了半天。”

    “抢?”周怡安皱眉:“所以许清竹是盛家人抢过去的?”

    苏哲说起这事儿来就气不打一处来,拎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依旧燥道:“不然呢?要不是那两个老东西,我妹妹能成这样?他妈的。”

    苏哲气得爆了粗口,“他们儿子死了是我妹妹撞死的吗?天灾人祸哎,谁能防住?结果跑过来骂我妹妹,还抢孩子。他妈的。那会儿苏瑶刚出月子没多久啊。”

    苏哲说到这儿的时候气得牙痒痒,声音都颤抖,可见积怨多深。

    周怡安适时安抚,“您冷静一点,别激动。”

    苏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试图降下心头的火,“这些年我一直忍着,要不是因为还有我妹妹的女儿在,我早把明辉给搞垮了。什么东西。”

    周怡安:“……”

    苏哲轻吐出一口气,“那女孩儿还挺有能力的,你见过没?”

    “嗯。”周怡安说:“打过几次照面,长得更像盛清林,不太像苏老师。”

    所以当时周怡安并没有将她和苏瑶联系起来。

    也是后来要查许清竹,才查到的苏瑶。

    ……

    还挺冤家。

    “吃谁家的饭像谁。”苏哲咬牙道:“我上次看见,感觉她跟盛琳琅长得挺像。”

    周怡安笑笑,“您别气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我提起来还想上盛家门上骂人。”苏哲冷笑:“你就知道我多恨他们了吧。苏瑶刚出月子,盛清林要跟她求婚,在路上死了。”

    苏哲手都在颤抖,“当时苏瑶就站在马路对面,她亲眼看着盛清林被撞死的,然后整个人都懵了。”

    “那会儿他们在国外,盛家人连夜赶过去,就那两夫妻,我妹妹去她们家的时候,她们觉得我妹妹千好万好,结果他们儿子一出了事,两夫妻就跟变了人似的。苏瑶整个人都吓傻了,就一直哭,我去的时候……”

    苏哲顿了顿,回想起来都哽咽,“苏瑶两只眼睛都红的,快瞎了一样,然后她女儿也在病房里哭,她也哭,盛家那会儿势大,带着人去抢女儿,苏瑶跟她们争。”

    苏哲回想起当年那一幕,忍不住红了眼。

    他看着自家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跪在地上,旁边就是盖上白布刚刚去世的盛清林,她哭着求盛家夫妻,求她们把女儿还给自己,但那两夫妻说,这是盛清林在世上唯一的骨肉,一定要回到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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